十月九号

什么十月九号,真是莫名其妙。

我喜欢音乐,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偏爱摇滚乐。

之前我以为大声疾呼是摇滚,后来我发现其实它只是摇滚的一部分。

从哪说起呢。

我之前看了一部名叫波西米亚狂想曲的片子,这让我对里面的皇后乐队很感兴趣。我开始了解他们,越了解,就越喜欢,尤其是主唱Freddie的舞台表现力,太令我着迷了。

《Bohemian Rhapsody》、《Love Of My Life》是他们歌曲里我最喜欢的两首,前者华丽且有力量,后者温柔且有力量。

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大概是两三年后,我听到了披头士的音乐,“Hey Jude, don’t make it bad……”、“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……”。这些旋律都太美了,以至于让我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个乐队。

我看了披头士的纪录片,越看越着迷。John、Paul 、George、Ringo对我来说也越来越具体。

我听了他们几乎所有的歌,越听越好听。之前第一次听《Yesterday》的时候还没太有感觉,后来可太有感觉了,旋律太美了,太好听了。

我语言可太匮乏了,不过我还是想接着说。

上面我提到的三首披头士的歌都是Paul主创的,也是世界范围内流行度很高的歌曲。请允许我再提一遍,《Hey Jude》、《Let it be》、《Yesterday》,就是这三首歌,也被叫做Paul三大件。

我喜欢他们四个人的风格。

“如果说John是披头士乐队的大脑,Paul是披头士乐队的心脏,George是披头士乐队的精神,那Ringo就是披头士的鼓手。”

上面这段话显然是调侃Ringo的,其实Ringo是作为团宠存在的,他和队内每个成员的关系都挺不错的,大家都很喜欢他。他主创歌曲的《Octopus’s Garden》很可爱。

再说George,他也有广为流传的三大件,《Here Comes The Sun》、《Something》、《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》。

最后说John,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他的歌。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“双重否定表肯定”罢了,我相信如果你用真心的话,是完全可以看懂的。

他好像没有三大件这个说法,但是我自己可以选三首。《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》、《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》、《Happiness Is A Warm Gun》。

还有《I Am The Walrus》,多加一首嘛,goo goo g’joob g’goo goo g’joob。

听的多了也会腻的,幸运的是,还有很多其他乐队、组合或者个人的歌可以听。

比如,我不能再比如了,有字数限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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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相干

我时不时去网上看看大家对互联网公司的评价,国内的话,我了解到的,腾讯、阿里巴巴、字节跳动应该属于国内互联网头部公司,其他的比较知名的,我了解到的,有美团、百度、拼多多、小米、京东、网易、滴滴等。国外的话,我就不清楚了。

我也试着给其中的一些公司投递简历,结果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,一无所获,再来一个,颗粒无收,再来一个,惨绝人寰。其实美团和百度给了我面试的机会,只是我表现不好,挂了。

“嘟嘟……”(模拟电话挂断后发出的声音)

经验和学历是很大的因素。我是一个工作经验还不到一年且学历为二本的人类,对于上述提到的企业,基本上简历筛选都过不了。

简历先走人事筛选,工作经验小于两年或应届的需要一个好的学校(211)或者行业知名公司工作经历,否则很难进入面试环节。——字节跳动某部门招聘

本科学历要求211,硕士学历需要本科是一本……——阿里云某部门招聘

有的岗位要求披头士学历,不好意思,我是故意的。

有的岗位只要求硕士以上学历,但这样的岗位比较少,一般岗位要求学历和工作经验挂钩。比如要求本科毕业后五年工作经验或者硕士毕业后三年工作经验、本科毕业后三年工作经验或者硕士毕业后一年工作经验,这样的会更多一些。

我浏览到的岗位绝大部分都不会强制要求应聘者985或者211院校毕业或者有大厂(知名的互联网公司)工作经验。招聘要求只会这么写:985或211院校毕业优先考虑,有大厂经验优先考虑。

那这就不难看出,好的学校和好的工作经历都会给未来找工作提供强有力的支持。

空窗期也是企业用工关注的一个因素,所谓空窗期,就是距离上一份工作到现在的累计失业天数。一般来说,这个值越大,对候选人就越不利。

在面试了好多次之后,我发现,其实面试的内容重复度蛮高的,比如每次面试都要问HashMap的底层原理,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HashMap,只不过是超低配的那种,因为我的Key不够多,查询速度也不够快。

我其实想说,面试的部分内容是可以提前准备的。还有啊,算法很重要,有的公司,尤其是大公司都会考察候选人的实际编程能力,这和后续入职定级、定薪有关。当然,这也是可以准备的,但我没有好好准备。那段时间根本不想学习,只是在面试前一天背一背自己准备的面试题。

被辞退之后我还是继续想在大城市找工作的,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。随着面试多了,我就知道我的薪资期望太高了,这不符合我现阶段的情况。后来我就降低预期,再后来降着降着就比我之前公司的待遇低了,但就算是这样,也找不到工作了。

其实大部分面试都是因为能力挂的,和期望关系也不大。那时候不想准备面试,状态很糟。

那时候的状态像是在考试前不复习但知道自己可能会挂科的同学。要么觉得无所谓,要么在逃避。虽然我更想洒脱的宣称自己是无所谓,但我知道自己其实在逃避。

(嘿嘿嘿,不工作蛮舒服的,这可能跟之前工作压力大有关。)

逃避也分为无能为力的逃避和寄希望于小概率事件的逃避。逃避不好,但这种话正过来说,反过来说其实都行,逃避也有好处,看你怎么想了。或者换一个说法,用一个好听一些的词替代逃避也行,看你怎么想了。

之前工作,我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会拼车,有时候能在车上遇到几个大厂的员工。有一次两个字节跳动的员工在聊天,其中一个是从百度跳槽过来的,在字节跳动好像是做压缩方面的工作,可能是算法工程师,他说自己一年到手里可以存不止三十多万,另一个说自己已经在昆明买了一套二三百平米的房子,等过几年就回昆明,他媳妇和孩子也都去那边。

我其实也想存很多钱,然后买很多我喜欢的东西。这也是我想在大城市继续找工作的原因之一,虽然达不到他们的水平,但总比在互联网不发达的城市好些。

还有一点原因,好的企业除了是一种经历加分外,它也是可以用来炫耀的,我不该这么直白的,或许还有其他听上去更悦耳的词来代替炫耀,但我不想把心思花在选词上面。

还有一点原因,我还是有点追求的,知识有时候会让我感到开心,解决问题有时候也会让我开心。(事实并不是这样的,这种开心只是小部分时间,我发现我的学习能力很差,总是不能扎实地去学习,不能真正地理解要学习的内容)

我想什么事情,越想就觉得越无所谓,越想就觉得越不重要。这可能是理由,也可能是事实,而且我还不能迫使自己不这么想。

我在上一家司感觉很累。

加班是常态,大约从上午10:30到晚上9:30,有时候还会更晚,这让我感觉很疲惫,本来就不想学习,这样更不想学习了;事很多,总有人找我处理问题,有些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。

我的能力应付不了那份工作。

目前,我在家附近找了份工作,也不能算是附近,都快30km了。也是做开发,整个公司开发人员就3个人。

每天的事很少,而且可以准时下班,这让我有些恍惚,刚开始有时候我甚至都想再待会儿,我说这话都想扇自己几巴掌。但薪资待遇腰斩了,而且留给我的是腰下的部分。

我腿短。我蛮喜欢柯基的,它走起路来……发散思维不是用来这么发散的,阿歪。

公司周一都会开早会,流程包括读书心得分享、唱司歌、领导讲话。不同于互联网公司,传统公司开会好像更啰嗦。

我哪见过这阵仗,还好戴着口罩,大家都挺严肃的,所以哪怕我想起开心的事情,那也是定不能笑出声来的。

读书心得分享就是一个人在念别人写的作文,我还记得那天的主题是细节和效率。说到作文,其实我也喜欢写作文,但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吧,阿歪。

我不甘心就这样,假如能出去的话,我还是会选择出去的。这可能也是我心态的问题,不过我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,总不能让我假装另一个人的心态吧。

你在假装别人的心态吗?说的好好地,怎么突然开始互动了,阿歪。

别人在假装别人的心态吗?说的好好地,怎么突然开始递归了,阿歪。

那我是落叶,把自己交给了风。说的好好地,怎么突然开始唱好好地了,阿歪。

结尾很重要,好的结尾可以给作文加分,这次我一定要得45分以上,这样的话我就能拿到A了,这足以令我激动地翻个跟头了。

可翻跟头之前,我有必要在这个自然段先思考下用什么作为结尾。

“在杜阿尔纳纳镇,走近蓝色海岸。”

相干

失业后,我一直没有去找工作,基本都在出租房里睡觉、玩手机、吃外卖。有时候偶尔会运动下,跑步、跳绳或者骑单车,这里不应该用偶尔的,应该用hardly ever。假如骑单车的话我会听歌,有时候还唱两句,但总是跑调和失去节奏。这期间我看了大概五十部电影,听了若干首歌,读了一本书,其中我最喜欢的电影是《驾驶我的车》,最喜欢的歌是(这个选不出来,不过最喜欢的乐队是披头士),最喜欢的书是《上帝掷骰子吗》,关于最喜欢的书我还有别的选择吗/做无可奈何状。现在钱也快花完了,我得回家了。

失业后,我主动闲置了自己两周,之后才开始投递简历,最后只有三家公司约我面试。都是小公司,因为大公司的话简历过不了,学历和经验是很大的阻碍。其中的一家小公司,主要是做跨境电商,卖女装的,面试一通过,我就入职了,每天很忙,大概从早上九点半到晚上九点,而且下班后我不想学习,现在就是混日子,等着被淘汰,淘汰以后我就回家。

失业后,我在手机上看视频的时候了解到了Copilot,这是一个根据注释自动帮程序员写代码的插件。是GitHub和OpenAI开发的,主要是OpenAI做的。我没有继续找工作,这些日子,我都在学习深度学习相关的知识,跟着网上的老师阅读相关的论文,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做出一些有用的东西,可现在找工作很难了,我想我得回家了。

失业后,我在路上走,忽然面前出现一道白光,当我睁开眼的时候,我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。这个地方四周都是白色的,而且我已经不是一个具象的人,我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了。突然有一个声音,即使我没有耳朵,但我的确还是听到了。听完具体的内容后,我感觉无比快乐。我开始逐渐关闭自己的高级认知功能,知识、道德、国家、公司、家庭、金钱、法律、爱、自由、权利、平等、光荣……这些东西都在慢慢消失,我再也不用听别人说这些东西了,终于要回家了。

失业后,我投递了几家公司,都没有面试邀请。在想了几周之后,我决定还是先回家。我把租的房子给退了,损失掉一个月的押金。回到家后,我还是继续在网上投递简历,但一无所获。大概过了一个月,我不再继续投递简历,而是在老家这里找了一份工作,它和我所学的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。是在一个家具厂,离我家距离尚可,骑电瓶车的话不到十五分钟就可以到,早上七点五十集合,八点开工,中午十二点,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,然后下午一点到下午六点。工作内容很乏味,就是组装家具,主要是衣橱。刚开始组装很费劲,一个星期后大概就能熟练组装了。但是我不太喜欢和我在一起工作的一个大哥,他大概三十多岁,具体年龄我也没问过。喜欢贪小便宜还老是阴阳怪气的,我尽量不接触他。准点下班,然后回家。

失业后,我在出租屋待了三个月就回家了,回到我爷爷奶奶住的地方。这里是乡下,假如挖土机不工作的话,会比城里安静很多。窗户外面有蟋蟀在叫,小学语文老师教过我,这是以动衬静,所以安静不是没有声音的。我说我没有工作了,可以跟着爷爷种地,这当然是开玩笑的,种地太累了。晚上有时候我会到屋顶上坐着,看星星,我并不是喜欢星星或者故意营造一个氛围。其实我想看见不明飞行物,希望有个比人类聪明很多的生物从上面下来给我讲讲为什么。那天我就见到了他,但我很失望,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,他只知道是这样的。

失业后,我……

我是在那美克星的一个小土堆上发现她的。

她就坐在那里,一句话也不说。

我慢慢地靠近她,坐在了离她大概二十四公分的位置。

“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嘛,我想去上面看看。”,她转过头来对我说。

“为什么是那颗呢,它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。”,它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地方,甚至都不如旁边的那颗亮。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选它,其实随便哪颗都可以,我只想找个地方看看。”,她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。

“你不觉得生活很无聊嘛,理想很无聊,爱也很无聊,这就像编造的一样,而编造这一切目的就是填补本就不存在的意义。”

“可能是这样。”,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问题。

“我还想去宇宙外面看看。”

“已知宇宙吗?外面可能是一片虚无。”

“可能?那就是说,也可能不是一片虚无。”

“我们到不了那里。你为什么想出去看呢?”

“你不想吗?”

“我不想,在这里我可以欣赏很多漂亮的风景,吃很多美味的食物,和爱的人一起生活…”,我希望可以让她意识到这些美好的事情。

“你看三点钟方向的那颗星星。”

我很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每次在她让我看几点钟方向的星星之后,她就会离开。至于离开的原因,她之前告诉过我。

她说,我描述的美好对她来说就是无聊。

我肯定是不理解她,否则我怎么会每次遇到她的时候都说同样的话。

这次,我还是转过头去看了那颗星星。

我会继续找她,可能是在另一个星球的小土堆,也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,不管怎样,我都会继续找她。

我的初中

我的初中看起来就像是初中语文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一样。

初中语文老师说,初中将是我们最难忘的一段时光。

我没有把老师的话当回事儿,就像他们总说我们班是这个楼层纪律最乱的班一样,他同样的话也对一班、三班、四班说过,而我们这个楼层就只有四个班。

可现在一想。

对我来说,初中的确是我最难忘的一段时光,我记得好多事。

我只是发书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那个女生的桌角,她为什么要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我,我以后要尽量避免和她说话。

我看到一个男同学假装跌倒,引得旁边的女生笑。我觉得他是为了逗那些女生笑才假装跌倒的,他爬起来之后还过来和我说话,这让我感觉很尴尬,但我没有揭穿他。

我对他们为了竞争班委在讲台上展示自己感到不屑,假如我上的话,我一定比他们好。我在讲台下很舒服,甚至还幻想自己在讲台上是多么地游刃有余。

我感到可惜,有个女同学和她男朋友闹别扭,就把她买给他的四瓶阿萨姆奶茶都扔到了垃圾桶。我总觉得他们是为了赶时髦才谈恋爱的,对此,我没有多大的兴趣。

我又被打了,只是因为我和他开了个玩笑,让他不经意间模仿了一次猩猩。是不是因为我事后表现得太开心了呢,可能他觉得我捉弄了他。我再也不开他玩笑了,胳膊真得很疼。

我觉得她其实长得还可以,学习也蛮好,她和我说我们班很多男生都喜欢她。她还和我说我们班一个男同学在操场上给她披了一件衣服,她觉得很浪漫,我对此没有什么感觉,这并不浪漫。

我今晚要拿一个男同学的硬盘回家充电,他和我说里面有电影可以看。我第一反应是色情电影,因为他平时喜欢说些色情的内容,但他好像说里面有希特勒的名单,希特勒?好像是个名人。我不知道,也不想看,我对这种电影不感兴趣。

我被问到是否看过牛氓、红与黑这些书,我说没看过,她就说我这都没看过。的确是这样的,我不喜欢看书,包括教科书和课外书。我知道她喜欢看书,她的爸妈好像是老师。我并没有感觉到冒犯,只是觉得她有点炫耀。

我哭了,可我是假装哭的,只是为了获取班主任的同情。刚才我和一个男同学打架,然后就被叫到了办公室。班主任让我们在办公室继续打,可我们没有继续打,因为这里是办公室。后来,我们从办公室回教室的时候,那个男同学说我装的真像,我有点心虚。

我和班主任说我不想学习了,她严厉呵责了我。还问我不学习以后怎么办,这明显不是一个问句。我在想错的不是我,而是这个世界。之后,她还说我的父母不容易,妈妈还在外地打工什么的,其实她记错了,我妈没有在外地打工,她说的应该是其他人的妈,但我还是在不停地点头。

我和舍友在宿舍里讨论我们班哪个女生最漂亮,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总是要避开我喜欢的女生,然后说另一个女生的名字。

我得装作我想吃的样子。后桌的女同学总是拿一些零食问我们吃吗。大家都说想吃,实际上我不想吃,但我也得装作想吃的样子。

永远的草莓地(用一首歌做分割线)

有些东西我不能说,即使我觉得对我来说无所谓,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。

人会对一件事情产生分歧,尤其是很主观的事情,有时候我希望别人能理解我,但大多数情况这是不可能的。

他们说换位思考,可他们的屁股始终没离开过自己的板凳,在我看来,虚假的换位思考比虚假的同情还要普遍。

他们只会纠正我,可神啊,我又没说太阳西升东落这种客观错误,他们干嘛要纠正我。

永远的草莓地(还是用这首歌作分割线)

这就是我的初中。

永远的草莓地(Living is easy with eyes closed)
永远的草莓地 (Misunderstanding all you see)
永远的草莓地(It doesn’t matter much to me)

约翰·小野·列侬

前注:约翰把名字里的温斯顿改成了小野。

虽然我知道结局,但看到最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
我感觉一切都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,假如不发生那样的事,又会怎样呢。

这次的分割线该用什么呢。

一天,约翰向尼尔·阿斯皮纳尔抱怨自己快速发展的帝国的开支时,尼尔也引用了同一首反物质主义的经典歌曲:“想像没有财产,约翰。”约翰反驳道:“那只是一首歌。”

这次的分割线该用什么呢。

电子书读着读着就得付费了,我不想付费,所以就买了一本纸质书,在读纸质书的过程中我没有标记我喜欢的段落,相比电子书来说,这有些麻烦。

那让我来总结一下我从中了解到约翰吧。

他是一个敏感、孩子气、喜欢说俏皮话、脾气暴躁、缺乏安全感、爱抚养他的阿姨咪咪、爱妻子洋子和儿子肖恩、讨厌“西装革履”、喜欢创作歌曲…

哎呀,好复杂,有些感受我总结不出来,做爸爸,我的意思是作罢吧。

彩蛋:Crippled Inside、Hold On、Real Love、God、Watching The Wheels、Beautiful Boy、Give Peace A Chance、Out The Blue、(Just Like) Starting Over、I’m Losing You、The Luck of the Irish、Instant Karma!、#9 Dream……

他的声音很好听,歌很好听,而且应该有很多不错的歌我还没听到,试着把所有专辑听一遍呢,我对自己说。

彩蛋之后就不能说话了。不好意思,下次我还这样,可这次真的结束了。

一个房子引发的小明变成了海象

假如我有一个按照自己心意装修好的房子,那该多好啊,我这么想。

卧室需要一个激光投影仪、一张地毯、一个书架、一个杂物柜、一个风扇、一把椅子、一个窗帘、一张床,还有若干幅画。

剩余的空间,包括另一个卧室、客厅、厨房、厕所、阳台都可以放杂物,但最好看起来是整洁的。

在我们县城,按照当地房子均价来算的话,这样一个装修好的房子,假如它是八十平方米,大概需要八十万。

我还有一个打算,那就是四十岁之后就不工作了。假如我能活到八十二岁的话,我还需要攒够接下来四十二年的生活费,我算了下,大概是六十万。

活不到八十二倒没啥,就怕活得时间太久了。八十二岁之后还没死掉的话,我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富有同情心的人了。

假如八十二岁之后的我还使用现在我的思想,他肯定不会求助于人,同时也不会杀掉自己。

希望那时候的我不再是现在的我了,他要想活下去就求助于人,想离开就杀掉自己。

继续算吧,还没把全家人未来不可预知疾病的费用算进去呢,这可能很高。

算不出来了,那就随便说一个数吧,五百万。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,比如货币贬值、战争冲突、国家政策等,这些就不再考虑了。不再考虑是因为我不懂,不懂是没有办法考虑的,所以那就五百万吧。

假如四十岁之前要攒够五百万,每年大概需要攒三十三万,那税前年薪需要在五十六万左右,月薪需要在四万六左右。

这可咋办呀,要不四十岁之后还是继续工作吧,万一我喜欢当时那份工作呢。可不喜欢的话,好像也得继续工作,嘿嘿嘿。

努力赚钱?降低欲望?

对小明壹来说,降低欲望看上去更像是赚不到钱后的妥协;对小明贰来说,他压根没想赚钱的事,因为他已经足够有钱了;对小明叁来说,他要努力赚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,而不是降低它;对于小明肆来说,他从不考虑赚钱和欲望,即使它们一直在他的生活里。

小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周围很安静,阳光让他浑身都很舒服,但不一会他面前出现的两个白胡子老头,把阳光挡住了。

其中一个向他阐述了降低欲望的重要性,另一个则说不必降低自己的欲望,应该努力去满足它。

说着说着,他俩就都打起来了,打着打着两个人就蒸发了。“他们看起来像是神仙,嘿嘿嘿。”,小明对自己可能看到神仙这件事感到开心。

他们消失了之后,阳光又回到了小明身上。

可好景不长,不一会又出现了一个男人挡住了阳光。他说自己已经三十岁了,到了而立之年,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不啦不啦,他还一直问小明他说的对不对。

“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,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,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…”

不啦不啦的内容因为小明走神了,所以不知道男人说的具体是什么,但小明对于男人重复问他问题感到生气。

“对你来说是对的,可对我来说是错的。还有,我知道你现在而立,但能不能别在我的面前而立,你挡住阳光了。”

“那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难道只是在这里晒太阳吗?”,男人看起来有些激动。

小明开始口吐白沫,倒在地上抽搐起来。男人见状,慌慌张张的就跑了。

“他跑的还蛮快的。”,小明擦了擦嘴角的唾沫,拍了拍身上的土,又坐回到长椅上。

“我是一只海象…”,小明坐在那里眯眼看着太阳喃喃自语。

约翰·温斯顿·列侬

“(我这一代)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周六晚上的一瓶威士忌酒喝出来的,不是因为父母想要才出生的。”(假如之后能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,再多喝几瓶威士忌,问题也不大。)

阿尔夫接着告诉约翰,他必须做出选择,要么跟妈咪离开,要么跟爹爹留下。(阿尔夫是约翰的爸爸。这是一件糟糕的事,不知道约翰有什么感受,毕竟他还那么小。)

约翰最为熟悉的是一个阴森的哥特式建筑,离门迪普斯只有几步之遥,它有一个怪异的名字,叫“草莓地”。(后来,约翰创作了一首《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》,好听极了。为了纪念约翰,美国纽约中央公园也设立了一块“草莓地”。)

咪咪后来记得,因为埃莉诺·里格比的墓志铭上的一句话“她不是永远离开……只是睡着了而已”,约翰显得大获安慰的样子。(咪咪是约翰的姨妈。保罗后来创作了一首《Eleanor Rigby》,在后来的采访里,他对自己的这首歌很满意,它的确好听极了。睡着了,蛮不错的,比永远离开听上去好多了。)

他经常会上演属下称呼的“瘸子秀”娱乐大家,他会像卡西莫多那样拖着脚走路、跳跃,脸上龇牙咧嘴地傻笑,两眼像白痴似的一片茫然,一只手还像爪子似的扭曲着。(我看的好多早期现场视频里,他的确是这样的,像个神经病。)

“我过去常常(和咪咪)说‘你把我的诗歌该死地都扔掉了。等我出名了,你会后悔的’。”约翰回忆道。“我一直都没有原谅她,她没有该死地把我当做天才对待。”(有自知之明的小约翰。)

他蹦蹦跳跳地进来了,还是平常容易激动的样子,他问乔治哪儿去了。我告诉他乔治死了,他(约翰)只是变得非常安静。他没有哭或者做类似这样的事情,只是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。他要是想哭,也会一个人躲起来哭。他不想其他任何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。(敏感的小约翰。)

约翰证明自己拥有特别的能力和几乎无穷尽的持久力。有一次,他接受皮特的挑战,一天之内手淫十次,奖赏是可以无限制地到肖顿家看电视。结果他虽然没有达到这个目标,不过也只是差最后一次而已。(要强的小约翰。)

范围再广一点,约翰的跟班们也会社交似的在一起集体手淫,大声叫唤着诸如索菲亚·洛伦、吉娜·劳洛勃丽吉达之类的性感女神的名字,刺激自己和身边同伴的性欲。有时候,到了关键时刻,约翰会大叫一声“温斯顿·丘吉尔”或者“弗兰克·辛纳特拉”,搞得这群手淫的家伙偃旗息鼓,嘎嘎痴笑起来。(在这种场合喊丘吉尔和辛那特拉的名字,效果的确不错,你看,大家都很开心。感谢小约翰给同伴们带来的快乐。)

咪咪会从厨房或者起居室里,大喊一声劝告的话,这句话将来注定有一天会回敬给她,像是煞有介事地刻在一块匾额上以示谴责:“约翰,吉他是很好,可你永远不能靠它养活自己。”(约翰的遗产大约2亿英镑,假如他没睡着的话,这笔钱应该可以养活他的吧。)

在这样公开演出的场合,要他戴上痛恨入骨的眼镜更是想都不要想,哪怕缺了它,他几乎看不清舞台的边缘。结果他的站姿呈现出一种稍微驼背、两腿向外八字张开的样子,脸使劲朝前伸,眼睛眯成了缝,弄得观众们以为他这是寻衅挑战的表情,而其实却常常只是想要看清周遭的东西而已。(去看看他早期没戴眼镜演出的现场吧,像一只眼神迷离的熊大,这可太令我开心了。)

辛西娅对约翰只是一味地奉献,他却变得越来越有占有欲和不安全感。她只需以最随意友好的态度对另一个男生露出笑脸,就能让他陷入痛苦的幻想中,猜测这可能就是某种秘密的暗号,表示私情正在或者即将进行。(依然敏感的小约翰。)

尽管有了无数的新床伴,他仍然时不时地想念起辛西娅,并给她定期寄去编辑好的介绍他在汉堡生活的见闻,信封上标记着SWALK(随信附上一枚爱吻),或者写上几行字:“邮递员啊,邮递员,请你快点啊/我爱上了辛西娅,所以快点啊,像一腔热情的年轻天鹅一般飞过去。”(那个时候,他可能是爱辛西娅的。)

保罗·麦卡特尼、皮特·贝斯特,甚至连笨拙的乔治·哈里森,都对各自的外貌抱有一定程度的自信。唯独约翰,却认为自己长相丑陋,所以每当有相机的镜头对准他的时候,他总会抢先做出反应,故意使自己看起来越发丑陋得古里古怪的。(不自信的小约翰。)

女孩子们也许会为腼腆的皮特或者娃娃脸的保罗心醉神迷,男孩子们却会把他们更为冷静的崇拜情绪主要寄托在约翰身上,约翰总是竖立着衣领,弹着双头的里肯巴克吉他,而且脸上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拽拽的神情,只不过基本上都是装出来的罢了。(约翰觉得装作拽拽的样子会让自己显得很酷,大概是受电影«飞车党»的影响吧。)

……(这当然是未完待续的意思啦。)

大白兔子II

我是大白兔子。

昨天被一个人类盯着看了三分钟,这让我感到很恐慌,因为我以为他马上要拿枪把我打死。

虽然这片区域的法律是禁止枪械的,但我只是一只大白兔子,你不能指望一只大白兔子了解法律,再者说,假如他漠视法律,非法持有枪械呢。

还好,他并不想打死我,等他走了之后,我回到了我放杂物的二号窟。除了二号窟,我还有两个窟,一号窟用来休息,三号窟用来储存粮食。

我虽然有三个窟,但我得声明一点,我不是一只狡猾的大白兔子,我只是喜欢归纳整理而已。

我来到二号窟是因为我想做个实验,需要在这里找到实验用的器材。

我需要一把枪,没错,我有一把枪,而且兔子应该不用遵守人类的法律,我这么想。

我的实验是这样的,我会把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,然后扣下扳机。

枪里是有子弹的,而且有无限子弹,每次开枪都有一半的可能会射出子弹,一半的可能不射出子弹。

我想知道我扣下扳机之后我会不会死,假如不会死,我就再次扣下扳机。

一直等到我不想继续下去了,我就停止,然后观察自己有没有死掉。

我大概向自己开了一千多亿次枪,每次都能听到扳机扣动的声音。实验结束后,我活了下来,我感觉无比幸运。

我只有二分之一的一千多亿次方的概率才能活下来,你现在可以想象我有多开心了吧,我现在不仅是一只大白兔子,还是一只开心的大白兔子。

可根据概率统计来看,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。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还活着?我的确是活着的,因为这一切又是如此真实。

可我还是我吗?

大白兔子

“我越来越讨厌他们,讨厌他们真实和虚假的感受,讨厌他们表达的内容和表达方式。”

“他们用来安慰我的话,就是他们用来安慰自己,甚至是连他们自己也安慰不了的话。”

“我从来不觉得他们说的美是美的,即使看起来不丑,但那多无聊、多乏味啊。”

“我用鼻子听到了它的气味,因为它在振动。”

“我不相信约翰列侬,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

“他们从来没有在交流,哪怕他们喜欢同一部电影的同一个镜头。”

“他们总是喜欢吃别人说的人生道理,可从来不咀嚼,参与消化系统的器官也不会消化这些东西。”

“我变得越来越固执且不可理喻。”

“眼前的这只大白兔子本来是什么颜色的呢?”

“它本来就是白色的,甚至你都说它是一只大白兔子。”

“可你要知道,我们的眼睛只能识别光谱一定范围内的光,只有在这种特定的观测方式下,大白兔子才是白色。在其它能识别更多光的生物眼里,大白兔子兴许是蓝绿色的。”

“可这些不同的结论哪个才是它本来的颜色?还是说只有结合观测方式,才能得出结论吗?”

“是的,只有结合观测方式,才能得出结论。本来?不存在本来。”

“我还是感到困惑,或许我可以问问那个老头,假如我能见到他的话。”

“哪个老头?”

“那个掷骰子的老头。”

“这个老头在哪里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这个老头存在吗?”

“他存在,但现在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检测出他的存在。”

“那这个人们无法检测的老头和这个老头根本不存在有什么区别呢?”

“老头是客观存在的,只是我们没检测到而已。”

“客观?这和“本来”一样,是不存在的。或许你难以理解,但不用为此感到烦恼,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难以理解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“所以在我看来,无法检测的老头和这个老头根本不存在之间没有任何区别。顺便说下,这还是我的新买的奥卡姆剃刀告诉我的,很难想象吧,一把剃刀竟然会说话。”